绵五行属什么?
《说文》“綿,蚕所吐也”(今本作“緜”)。王筠《说文解字句读》:「『』从糸、宀,當为『綿』之本字。」段玉裁《说文解字注》:「此與‘緜’字異體耳……蓋‘綿’爲‘緜’之省,故《周禮•縶氏》‘以絲爲緜’,《詩•小雅•斯干》‘乃生緜永’。《穀梁傳》昭公五年‘子來歸,以告公,公命修閭里,度牆垣’,杜预集註引陸機云:‘绵,織絲也;閭里、牆垣皆以棉為之’是也。然則此正文當作‘綿’而誤作‘緜’矣。或謂‘綿’從‘糸’‘門’,於義無取,不知古書但見此二體不分者多矣……”按,以段説是,则“蠻”“蠻”非古今字。“氓”从“士”“門”,《說文》云:“民也。從人在囗下,會意。”後來“门”旁加“民”成“蠻”。
唐兰《西周金文断代考釋論輯》:“周原甲骨及毛公鼎等大都作蛮,西周晚期金文始作甿。” 又如: 商(殷)人稱西戎曰“彌”,稱北戎曰“弥”。 馬溶之谓“‘蠻’當爲蠻之省,其字从门从巾。《說文》:‘巾,佩巾也。’” 楊樹達認爲“蠻”“蛮”二字不省寫,“言蛮之言蛮者,猶言之爾、我。……盖漢時已分用二字,正與爾汝之爾汝同。”“蠻”“蛮”爲兩個語詞而非通假字。
“蠻”有荒遠、僻野之意。 劉毓慶認爲古人對四境外族的命名通常採自邊境地名,所以蠻夷之蠻實際上是地名之蠻,並指代當地的居民。 西周時期,南方地區還屬蠻荒之地,因而被視爲四裔之一。 “東夷,淮夷,風姓;南蠻,越,禹後;西方羌黎之國,氐、羌是也;北方戎狄之類,犬戎、玁狁、山戎、林胡、濊貊是也”(《史記・五帝本紀》)。
秦統一中國以後,以漢族为主流民族的封建帝國逐步形成,漢民族與外族之間的關係和戰爭也隨之演變,漢民族開始把自身稱為中土、華夏、汉族,將其他各族稱為四夷。 而西周的“蠻夷”概念在春秋战国时期就發生了轉變——被視作蛮夷的部族逐漸融入中原,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秦汉,才重新出現了新的四方邊陲——南蠻、北狄、東夷、西貉(戎),形成了歷史上的华夷之辨。 《左傳‧昭公十七年》載: 【楚屈生如晋,告將適魯弔墓焉.叔向問之,「楚王若來,子欲何以見之?」 对曰,「寡君聞命矣.雖不仁,將幸君之不害其命乎莊孟右之墓以成其志.敢告不敏,敬请见車而行.」」 叔向曰「吾子勉之!吾子若往,王亦使大夫將命而行.非我獨贤能,寡俱之不敢失位也.」屈生还報,王使過致命,曰:「寡人不祥,被于宗廟之祟,恶心病疾,不能事鬼神,為人少子;寡人犯愚而多罪,匪居,是以使伯男奉大命重輔於寡人.」屈生而請之叔向曰:「伯男何如?」對曰「能其政,善其教,其欲也不贪,其讓也不惑,其厭也不溺,其惠也不順。其德剛毅而主斷,其行方而足節,其智陰而有謀,其明達而有文,其勇廉而不敢折,知其不可而盡忠以谋之,身死而不恨,其仁厚也如此,能行之而不能守之,是不能終也.」叔向曰:「伯男其不殁乎?」】
《晉語》记载: 昔武王伐殷,岁己酉,至百泉,師遂涉盟津而還。周公旦既除夏旧亂,將相殷故,光佐成王,及卒业定襄王,求金人之餘善,告于太王、王季、文王、武王曰:「自殷王无道,暴殄天物,害虐百姓,诸侯离叛。使我有周有受天之明命,又亦考之不善,肇厥元良,天命靡常。朕念我先王不得享祀於世主。予小子弗克忝先圣之嗣,承覆我周之丕業,敢告不腆,以休朕命。」命造大邑成周,立洛邑后稷之庙,以奉先王。